黄厚江:语文教学要有实实在在的听说读写活动 2022-06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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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厚江:语文教学要有实实在在的听说读写活动

   不管语文教学怎么改革,不管推行什么样的课程理念,听、说、读、写训练都是语文教学的基本活动。培养语文素养必须有实实在在的积累,同样,培养语文素养也必须有扎扎实实的听、说、读、写训练。

   从某种意义上说,我们的语文课堂似乎不缺少“听”,但大多是一种以记笔记为目的的认真“听讲”,这并不是“听”的活动。

   我所提倡的听,是基于任务完成、信息筛选、问题解决的听。我一直认为,听写就是一种非常好的形式。边听边写,先听后写,带着问题听,在听中发现问题,通过听解决问题,是非常好的活动形式,可惜这样有用而宜行的活动却被冷落了。教学小说《台阶》,学生对小说主题的理解很难深入,我就让他们听我读一段作者谈这篇小说创作的话,从中找到能帮助深化小说主题理解的句子;教学《葡萄月令》,学生对作者的理解比较肤浅,我就让他们听我读一段作者女儿写的关于父亲的一段话,记下三个关键词,再抓住这些关键词谈谈对作者的理解;教学《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》,我让学生听我描述诗句的意境,为我打分。这都是带着问题听,在听的过程中解决问题。即使是课文朗读,也基本不用所谓“范读”或者听音,而是让学生比较我和录音的朗读,比较我和某位同学的朗读,比较同学们的朗读,说说谁读得更好。这都是为了让学生用心听,在听的过程中有思考、有审美、有评判。

   中国传统的语文教育是忽视“说”的,甚至把会说看作是一个人的缺点。

   今天的语文课堂上常见的现象是:教师禁止学生随便说话,或者学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更多的是千方百计让学生说出教师想要学生说的话。这都不可取。我所倡导的“说”是基于具体情境、按照规定要求的说。这个要求,一方面是内容的要求,就是应该说什么;一方面是形式的要求,就是应该怎么说。语文课堂常有让学生说说感受的活动,但对说什么感受、怎么说感受全无要求,为什么要说,学生不清楚;说得如何,教师也不知道。有时候,说的活动看上去是有要求的,但到底怎么说,教师自己也并不清楚。比如,有教师让学生“概括性地复述课文”,学生说得概括,他认为不具体;学生说得比较具体,他认为不是概括。也有时候,要求是明确的,但教师却没有按照要求和标准进行教学评价,使得要求得不到落实,说的效果和价值也不大。比如教学小说《桥》,让学生用一句话概括小说写了一个怎样的故事。既然是“概括”,基本要求是在内容要点全面的前提下力求简洁。可是,学生啰啰唆唆说了很长一段话,教师也不加提示,概括的小说内容缺少很多,教师也没有指出。这样便不能达到培养学生语言运用能力的目的。

   应该说,语文教学似乎是不缺少读的,但常常把找答案作为读的主要目的,真正让学生从容读文本的并不多,让学生读进文本、读透文本、读出发现的就更少。

   我所提倡的读,是把形成丰富的阅读体验,在文本阅读中有所发现,形成自己的审美判断作为主要目的。我一直认为,学生好好读文本是阅读教学的基础,学生的阅读初步感受是阅读教学的逻辑起点。这就要给予学生比较充裕的阅读时间,但现在学生没有时间好好读书、没有时间好好读课文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。当然,更高的要求是引导学生在阅读中有发现。这个发现不是找答案,而是在文本阅读中形成属于学生自己的感受和体验、问题和疑惑、认识和判断。这就要求教师设计适当的任务引导学生读进文本,在文本中进进出出,不断有发现。比如教学《黔之驴》,我先带着学生读驴的故事,读出驴的悲剧原因;接着引导学生读虎的故事,读出虎由怕驴到战胜驴的启发意义;再引导学生读“好事者”的故事,读出这个寓言背后的深层寓意;最后借助题目读出作者的写作意图。教学《背影》,我先是让学生说说文章中最让自己感动的地方,接着引导学生从令人感动的文字背后读出父亲深沉的爱,读出父子之间的距离以及距离的消除;最后引导学生理解“父爱”的复杂内涵和中国式父爱的特点。当然,不同的年级,不同的学段,阅读教学的追求不一样,但让学生从从容容地读,在阅读中不断有发现,这是共同的要求。即使是一个字词的认识和学习,即使是一个句子的理解和运用,也能够体现这样的要求。

   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:写是非常重要的语文能力,但语文课上却常常看不到写;不仅阅读课上没有写,作文课上也没有写。

   我特别倡导语文课上要采用多种多样的写的活动,促进学生的思维发展与提升,培养学生的表达交流能力前面说的“听写”,既是听的能力训练,也是写的能力训练。造句、改写、扩写、缩写、仿写都是非常好的方式。一个词造句,两个词造句;用规定的句式造句,用规定的内容造句;长句改短句,短句改长句;比喻句改为非比喻句,不是排比的句子改为排比的句子;一段话改为一句话,一句话改为一段话……根据具体的教学内容,运用适当的方式进行写的活动,都能收到非常好的效果,对阅读教学、写作教学和语言能力培养,都非常有意义。我教学《台阶》时让学生根据小说内容用“台阶”和“父亲”这两个词造句,先把“父亲”放在前面,再把“台阶”放在前面。我一直认为,全班几十个学生都能把这两个句子造成,这篇小说在某种意义上就不用再教了。我教学《地坛》时,一个很重要的活动就是让学生用“我”“地坛”“母亲”三个词造句。这篇散文的主题比较复杂,只要学生把这个句子造好了,就理解了这篇散文。我教学《葡萄月令》《鸿门宴》等很多课文时,都是通过“写”突破教学的难点,达到“四两拨千斤”“一箭数雕”的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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